有些人经过我身旁,住在我脑中,在我心里钻洞;有些人变成相片,堆在角落,灰尘像雪一般冰冻。总要有一首我的歌,大声唱过,再看天地辽阔,活著不多不少,幸福刚好够用。
燥热的天气就这样清凉下来。
昨日黄昏的暖风送来一阵槐花香,让人心旷神怡。还在脑海里幻想着什么时候才会有初夏的第一场雨,今天下午的时候淅淅沥沥的小雨便洒了下来。好像老天爷懂得心意。
提了装书的口袋,穿了薄薄的雨衣,出了家门。路上未打伞的行人匆匆地走着,只有自己好像犯傻一样漫步而行。潮湿的空气里一股泥土的味道,路边的蒲公英喝醉了雨水。
出门坐了巴士去见朋友。人不是很多,站在一个女孩的身边。忽然,一个急刹车。女孩与我扑了满怀,额头重重的撞在我的下颚。
“要死呀!”有乘客抱怨
“抓好扶手!又不是轿车,爱坐了坐。”驾驶员回应着。
……
“没事吧!”我微笑着扶起她。
“没事!没事!谢谢你!”她揉着额头。
“没事就好!我的假牙被你撞疼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冒出来,想逗逗她的念头,憋着笑说。
“啊!不,不会吧!”她很紧张。
“嗯!这个可以有。”
她的脸突然红起来。
一个人的美丽,并不是容颜,而是所有经历过的往事,在心中留下伤痕又褪去,令人坚强而安谧。所以,优雅并不是训练出来的,而是一种阅历。淡然并不是伪装出来的,而是一种沉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人永远都不会老,老去的只是容颜,时间会让一颗灵魂,变得越来越动人。
有人下车,刚好腾出两个座位。我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坐下,她很老实的坐在里面的位子,我坐在她的身边。偷眼看她,很紧张的用手指拉扯着背包带。“噗”我忍不住笑出来。
“放松,我不讹你钱。脸红的好像柿子。怕你紧张,我才逗你说自己是假牙。呵呵!”
“哦!你好坏!”她用手护在红红地脸上。
“乱说!我可报警。”
“啊!”
“呵呵呵”
……
女孩,掏出包里的横条纹本子,不知道写着什么?无暇顾及,因为我快到站了。巴士内的语音报站提示后,我站起来等在人群后。突然感觉手里装书的袋子,动了一下。回过头去,没有发现什么?她,依然靠窗坐着,脸颊朝向窗外。
因为要过马路,我站在斑马线上。先前乘坐的公交从眼前驶过,几乎空了的车厢内就剩下她和另外几人。透过车门的窗户看到她看了过来,而后巴士车体的广告阻断了目光。淡淡一笑,笑自己好像有点思春。
有时候,我们活得很累,并非生活过于刻薄,而是我们太容易被外界的氛围所感染,被他人的情绪所左右。行走在人群中,我们总是感觉有无数穿心掠肺的目光,有很多飞短流长的冷言,最终乱了心神,渐渐被缚于自己编织的一团乱麻中。其实你是活给自己看的,没有多少人能够把你留在心上。
见到奶茶的时候,天空有下起雨来。浅蓝色的外套、白色的卡通短袖打底,橘黄的裤子,活脱脱邻家的丫头。她刚从内蒙古出差回来,觉得还是兰州的灰豆、甜胚比那边的牛羊肉好吃。
也好,自己很久没吃羊杂碎、烤羊肉了。顺便宰宰这个丫头,让自己尝尝鲜、解解馋。
“喂!你没带雨伞吗?”
“小雨,带什么伞呀?”
“那雨下大了怎么办?”
“我有雨衣,怕什么?”
“家对!”她打败了。(家对,兰州方言。意思表示方式多。此处为,好吧!)
永昌路夜市因为下雨很多摊位都没有搬出来。可依然感觉到往日夜市的骚动和拥挤。正宁路小吃一条街。各个小吃点已经摆开。烤羊肉、烤羊筋下肚,解了馋。她,嘴馋了吃了两个蛋挞又灌了一碗牛奶鸡蛋稀饭醪糟,鼻尖上见汗。啧啧的回味着。
“吃美了?”我问。
“嗯!还想吃点。”
“怎么?肉价国家保护性收购了?”
“为什么?”
“猪呗!”
“去死!”奶茶很爷们的,飞脚。
……
又在一家小吃摊前坐下,点了食物。我准备放下手里装书的袋子,手一松从袋子内部压力吹出的风带出一条小纸片。捡起来看到是横条纹的纸上写着一个网名遇见,以及QQ6********号码。慢慢想来,这才记得坐车时,那个身边的女孩在横条纹的本子上写着什么?自己是那种回味的笑。
一阵晚风吹来,雨水的味道,却格外的香。我在脑海里辨识道,那是槐花的香味。忽然想起阿信的那首歌:有些人经过我身旁,住在我脑中,在我心里钻洞;有些人变成相片,堆在角落,灰尘像雪一般冰冻。总要有一首我的歌,大声唱过,再看天地辽阔,活著不多不少,幸福刚好够用。
只要心中有景,何处不是花香满径?我可能又思春了。哈哈!
刚刚吃饭时停了一会的小雨,又下起来,滴滴答答的敲打在摊位的帐篷塑料布上。取了雨衣披在奶茶的身上。
“喂!你喜欢晴天还是雨天?”奶茶问。
“我喜欢雨天,不过更喜欢蓉城的小雨,而不是金城的。”我说。
“为什么?”
“很简单了。蓉城的小雨朦朦的,好像一个女子的脸颊轻轻地碰在脸上,感觉是柔软的。”
“你好色呀!”
“不是色,是心里的感受。”
“那金城的小雨不好吗?”
“金城的小雨是另外的味道。他好像一个刚刚学会走路,刚刚和你熟悉孩子,在你熟睡时用自己的小手指,轻轻地点了你一下。然后,开心的看着你睁开眼睛。”
“哦?!是吗?”
“不是吗?”
“够生活,你信佛了?”
“吃肉了。他(佛)不过也在心中!”
“家对!”(家对,兰州方言。意思表示方式多。此处为,无语!)
人人都有佛性,但只有当碰到对的人,用无限的爱心去浇灌,那情种才会发芽,生长和开花。我非倾国倾城,你非潘安宋玉,我们只是大漠中两粒细小的沙。可是那飞沙走石也无法分离的一粒沙,从今以后就是我的世界。与你相守,就算一箪食,一瓢饮,我也是不改其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