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春节前一个月,老爸就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家,提醒我早点订票.在外面飘飘荡荡辗转流离了两年半,年年春节回家早就成了我对父母雷打不动的约定,就算训练再忙我请假也至少要回家过个大年。
在家里过年的内容形式过去二十多年了也没有太多的改变,“吃饭+看春晚+逛寺院”这样的循环基本上一直贯穿春节七天的始终。除了三十晚上大家人的年夜饭和春晚是传统保留节目外,吃饭在接下来几天里毫无异议得成为分量最重的"日常活动"之一. 大年初一一大早唤我起床的除了窗口的阳光现在又多了一个老妈每隔十分钟的亲切提醒“还在睡啊,想吃点什么?”“随便!”迷蒙中我的一句更本不用进过的大脑的话才总算平息了这温柔的打扰,可还没等到我继续做完我牛年第一个发财美梦,老爸的声音再一次在我耳边响起“汤圆,饺子,牛奶都弄好了,还有昨晚的鸡汤起来趁热吃了吧。”我实在抵御不住他们这般锲而不舍的攻势,只好就范穿衣下床。接下来发生的事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一到饭桌前看到摆满一大桌热气腾腾的早餐那阵势跟以前机场餐厅的早餐完全有过之而无不及,我除了惊喜也为劳累了一晚的肠胃暗地里鼓气。
好不容易勉强得吞下几个用妈妈亲手磨芝麻做馅的汤圆,接下来就是坐在电视机前更爸妈一起重温昨晚因为放烟花错过的“凝聚几亿人传统精髓的”春晚,看着台上那些让人眼花缭乱却不知所云的舞蹈和那些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的小品,我的心早就飞到电脑前多希望趁这点时间把我刚下完的Prison break 第四季看完呀。而身旁的爸妈视乎依旧乐在其中,看着他们这般投入我这个孝顺儿子还是规矩点吧....
接下来的几天只要天气好,老妈就一定会约上姑姑带着我一起去寺院烧香,从初一的昭觉寺,初三,初四的大慈寺父辈们对新一年的期盼和祝愿全在马不停蹄的拜谒,以及屡屡青烟和盏盏油灯中被升华被凝固。在新年企盼来年事事顺利,身体平安几乎成了每个来寺院朝拜者最朴素最真挚的想法,而我也一样只不过我还加上了我身边的朋友,以及他们的家人,我弱弱地猜想也许这就是佛教本身所提倡的普渡终生吧,尽管我现在还不知道谁能来渡我脱离苦海
走亲戚也是过年中不可缺少的部分,在爸妈出去的空隙间我总算能跟几个死党出来小聚一番,找个靠河边的小酒吧跟朋友们一起喝喝小酒聊聊天,正在酒酣意浓之时老妈短信却不期而至“什么时候回来,最晚不要超过11点!”,天啦,一看表都十点四十!算了,我得赶紧撤,冒着被死党们谩骂的严重后果我毅然拦车回家,抱歉声在关闭车门的那一刻才勉强停止
转眼间假期将尽,回首这些天与父母相伴的日子,除了对他们幸福的埋怨,剩下的就只是甜蜜的负担,因为至少在每一年的这几天,我是他们眼中的乖宝宝,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