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丰华

　　中国东方航空集团公司总裁

　　中国东方航空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

作为国内三大航空公司之一，中国东方航空股份有限公司（China Eastern Airlines Corporation Limited，简称“东航”）因基地设在上海而在两岸直航中承担了特殊的使命。从刚开始的单向包机、再到后来的两岸双向包机、再到两岸节假日包机，一直到今年7月4日开始执行的两岸周末包机，东航始终是两岸直航的见证者和参与者。

　　飞行员出身的李丰华，敢于迎接新的挑战。在今年东航引资新加坡航空公司（Singapore Airlines Ltd.，简称“新航”）失败之后，李丰华拒绝了与中国国际航空股份有限公司（Air China Limited，简称“国航”）同属中国航空集团公司（China National Aviation Holding Company，简称“中航集团”）旗下的中国航空（集团）有限公司（China National Aviation Corporation (Group) Limited，简称“中航有限”）提出的每股5港元的收购方案。李丰华承认，东航急需引进资金和先进的管理，但他个人认为，先进的管理比资金对东航来说更重要。

个人简历

　　1968年，加入民航业，毕业于民航高级航校，具有一级飞行员职称。

　　1987年至1992年，任民航第二十六飞行大队副大队长、大队长。

　　1992年至1996年，任中国南方航空（集团）公司湖北分公司副总经理、总经理。

　　2000年起任中国南方航空股份有限公司党委书记、副总经理。

　　2002年10月至2004年9月，任中国东方航空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中国东方航空集团公司副总裁。

　　2004年9月起任中国东方航空集团公司总裁、党组副书记，后任中国东方航空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

记者手记

　　2007年9月2日，东航与新航、新加坡淡马锡控股（私人）有限公司（Temasek Holdings Pte. Ltd.，简称“淡马锡”）签署战略合作协议的仪式在上海虹桥国际机场附近的机场宾馆举行。东航集团总裁、东航股份董事长李丰华穿一身笔挺的西服，系一条红领带出场。李丰华这样解释：“红色在中国象征着喜庆，今天是东航大喜的日子。”

　　2008年1月8日，同样是在上海虹桥国际机场附近的机场宾馆，在同一间会议室，李丰华召开新闻发布会。在发布会前，刚刚结束的股东大会否决了新航和淡马锡入股东航股份的议案。李丰华依然系一条红领带。他说：“红色代表着坚强，代表着勇气，我们引进战略投资人的勇气和决心不会变”。现场的媒体记者无不为之动容。

　　在国内三大航空公司中，东航股份比其他两家公司遭遇了更多的困难。在三大航空枢纽中，无论是北京还是广州，基地航空公司基本能做到“一股独大”。但上海则不同，上海航空股份有限公司（Shanghai Airlines Co., Ltd.，简称“上航”）与东航股份一同成长壮大，两者竞争一直都异常激烈；在三大航空集团重组中，由于重组了债务缠身的中国西北航空公司，使得新东航起飞时拖着沉重的翅膀。在2004年9月出任东航集团总裁后，李丰华一直为东航的事情到处奔走。终于经过艰苦的谈判，可以引进新航作为战略投资人了，眼看东航就要“涅磐重生”了，没想到引资计划遭到几名股东的联合“狙击”，最终未获通过。

　　飞行员出身的李丰华依然不言放弃。李丰华透露，飞行员与其他职业有个最大的不同，就是飞行员对于每次航班的起落都力求完美。作为一名企业管理者，要勇于迎接挑战，追求新的成功。

风云篇：东航主动请缨两岸包机南京航点

　　7月4日上午，东航的MU5001航班从南京禄口国际机场起飞，前往台北松山机场。在今年的两岸周末包机中，南京是唯一一个新增的航点。东航有基地设在上海的便利，成为大陆航空公司中唯一一家提出申请飞南京航点的航空公司。东航董事长李丰华表示，江苏省与台湾的经贸往来非常多，台商和台胞有一定的出行需求。东航“主动请缨”，是有信心在南京-台北航线上逐步培养客源，最终实现公司在这条航线上的盈利。

拿下南京航点

　　6月13日，在大陆的海峡两岸关系协会（简称“海协会”）与台湾的海峡交流基金会（简称“海基会”）达成的两岸周末包机协议中，在以往节假日包机开放的北京、上海、广州、厦门4个航点的基础上，增加了南京这一航点。据了解，增加南京航点是中国国民党主席吴伯雄亲自向大陆方面提出的请求。

　　李丰华透露，提出飞南京航点的申请，这是东航“主动请缨”的。根据此前的市场分析，南京飞台北，客源可能会有问题，航空公司取得盈利非常难。但这条航线的社会效应远远要高于经济利益，东航从大局考虑决定抽调“精兵强将”，拿下南京航点。李丰华本人对东航的这一举动十分骄傲。他对记者说：“国内6家航空公司飞两岸周末包机，上海的基地航空公司只有2家，但在上海航点飞周末包机的有4家航空公司。南京航点没有指定航空公司，直到目前只有东航勇于提出申请飞南京航点。我们的这个举动也得到了‘海协会’和国务院台湾事务办公室的高度赞赏。上次我去北京见到‘海协会’会长陈云林，他当面表扬了我们东航。”

　　据李丰华分析，江苏省与台湾的经贸往来非常多，台商和台胞有一定的出行需求。东航有信心在先期进入南京——台北航线基础上进一步培养客源，最终实现公司在这条航线上的盈利。事实上，在6月14日，即两岸周末包机协议达成的第二天，东航就派出了以东航总经理曹建雄为首的代表团，赴台湾考察，这是祖国大陆的航空公司中最早的一个赴台湾的考察团。考察团跑遍了台湾开放与大陆通航的台北桃园、台北松山、台中、高雄小港、花莲5个机场，与台湾的航空业人士共同探讨两岸通航的细节。

　　7月2日中午，李丰华在上海接受本报记者独家采访时透露，东航从飞行、客舱、机务、销售等各方面都为两岸周末包机做好了充分准备。东航采用空中客车A321机型执行两岸周末包机航班的飞行任务。空中客车A321机型是东航最新的大型单通道飞机之一，主要用于执行日、韩等东南亚航线和国内航线。该机型共有175个座位，其中公务舱座位数达20个。东航还确定了首批51名英语好、政治素养高、飞行技术精湛的资深飞行员执行7月份的两岸周末包机飞行任务。

　　7月4日上午，东航MU5001航班从南京起飞时，李丰华与“海协会”会长陈云林到南京禄口国际机场送行。航班到达台北松山机场时，中国国民党主席吴伯雄亲自到机场迎接。

直航“三步曲”

　　上海是台商和台胞在大陆最集中的地区，东航作为上海最大的基地航空公司，一直与台湾航空界有着很深的渊源。

　　李丰华介绍，在其任职东航总经理期间，自己的办公桌上一直摆着一个台匾，上面印着“早日通航”四个大字。这是1990年4月台湾民航访问团在东方航空公司成立之初，赠予东航的礼物。这块台匾代表了两岸民航界一个期待已久的心愿。东航历任总经理都将它放在最醒目的地方，时刻提醒自己：两岸通航是两岸民众和航空公司的共同心声。

　　李丰华表示，在此次周末包机之前，东航见证并参与了两岸直航的三个阶段：单向春节包机、双向春节包机、两岸节假日包机。

　　2003年1月27日8时51分，台湾中华航空股份有限公司（China Airlines Ltd.，简称“华航”）的CI585航班平稳降落在上海浦东国际机场，成为50多年来首架降落在祖国大陆的台湾民航客机。至此，备受关注的台商春节包机拉开序幕。2003年春节期间，东航为华航、华信航空股份有限公司（Mandarin Airlines Ltd.，简称“华信”）、长荣航空股份有限公司（EVA Airways Corporation，简称“长荣”）、立荣航空股份有限公司（UNI Airways Corp.，简称“立荣”）等台湾4家航空公司的8个航班提供了地面代理服务，在机务、运行、签派、商务等方面提供了全力支持。在2003年的春节包机保障中，东航共办理乘机手续916人次，办理旅客进港860人次；装卸行李1800余件，总重量近3万公斤，无一件短少、破损。那次保障工作正值春运高峰，东航给予了高度重视，拿出了最好的设备、抽调最强的人员，并协助台湾机组等人员办理各种证件数十份，配合华航、长荣、立荣等台湾航空公司举办了首航仪式。

　　2005年台商春节包机对两岸关系的突破具有里程碑意义，政治影响深远。2005年改变了2003年包机单向经停的举措，在执行包机架数、双向性、非经停等方面取得了突破。双方各有6家航空公司参与执飞任务，双方各有24班往返，目的地为北京、上海、广州、台北、高雄。2005年1月29日至2月15日，东航作为参与台商春节包机飞行中飞行班次最多的一家航空公司，执行6个往返、12个班次的“上海——台北——上海”航线飞行，并选用世界上最长的A340-600客机和最强大的机组阵容担任飞行，还专门设计了“彩蝶唐装飞蝴蝶宝岛”、“相约明天”等期盼两岸直航的活动。那次台商包机，东航共运输旅客1747人。在2005年，东航除执行包机飞行外，还在上海代理了华航、立荣、华信的航班，并与台湾的航空公司合作相互提供地面保障服务。

　　2006年9月30日，东航的首个两岸中秋包机从上海起飞。这是两岸自春节包机、双向对飞后取得的另一个突破。

　　2006年10月7日下午15时54分，东航MU5008航班搭载着272名台湾同胞安全平稳地降落在上海浦东国际机场。至此，东航圆满完成2006年两岸中秋包机任务。在首次两岸中秋包机中，东航共执行2个往返、4个班次的“上海——台北——上海”航班，累计承运1051名台胞。东航还为华航、华信两家航空公司代理4个班次共1506名台胞台北往返上海的地面保障服务。

东航的机遇

　　李丰华透露，东航在许多台湾民众心目中有着很好的声誉。由于在2006年以前没有两岸节假日包机，许多台商、台胞通过搭乘东航的“沪港快线”到达香港，然后再从香港去台北。

　　东航经营大陆至香港具有航权通航点的航线有16条，东航通过与香港国泰航空有限公司（Cathay Pacific Airways Limited，简称“国泰”）、华航、长荣等航空公司之间的合作，实现“大陆——香港——台湾”的中转联运服务，并形成大陆与台湾之间的高密度、大运力的空中运输线。如东航每天往返上海香港的航班就超过26班。东航和香港港龙航空有限公司（Hong Kong Dragon Airlines Limited，简称“港龙航空”）相加每天单向共投入6000多个座位。

　　据统计，平均每月从台湾经香港转乘东航班机进入大陆的旅客在3.6万人左右，东航香港航班上的台湾旅客比例达43%。此外，大陆至台湾的中转点除了香港、澳门（澳门中转在台湾的市场份额约占20%）外，已经发展到济州、冲绳等地。以济州为例，东航每天执行两班上海——济州，与台湾远东航空股份有限公司（Far Eastern Air Transport Corp.，简称“远航”）的台北济州航班对接（济州中转约占台湾市场份额的2%～3%）。

　　上海是长江三角洲的龙头，上海市及周边地区居住着30多万台湾同胞，仅2004年从上海口岸进出的台胞就超过132万人次，平均每人每年往返两岸达2次以上。两岸周末包机的开通，以及将来的两岸航班定期化，这正是东航的机遇所在。

　　李丰华介绍，沪台间直接通航、双向载客的日常航空市场需求巨大。随着两岸经贸往来的日益频繁，越来越多的台商将资金投入长江三角洲一带。仅苏州一地，吸引台资就超过了45亿美元。加上两岸旅游通行证的开放，必将掀起大陆游客赴台旅游的热潮。届时，两岸间的客流量将保持较高的增长速度。

　　飞行员出身的李丰华测算过一组数据，从上海绕经香港到台北的航程为2600多公里，而上海至台北的直线距离仅600多公里，相应的飞行时间分别为150-170分钟和80分钟左右。直航将大大降低旅客的中转成本和时间成本，为两岸的经贸合作带来切实的便捷。李丰华表示，作为大陆“海协会”的理事，他会努力推动两岸早日实现真正意义上的直航。

成长篇：坚定执着两次改变命运

　　飞行时间超过13000小时的国家一级飞行员李丰华为人耿直，做事执着。他认为，人只要认准了一个目标，并且这个目标是切实可行的，就一定要坚持。

　　正是靠着这种执着的个性，李丰华两次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一次是放弃学业，骑着自行车跑了10多公里，去报名参军。另一次是入伍后，遇到民航选拔飞行员，他找到民航招飞工作人员“毛遂自荐”。就像李丰华自己所说的：“只要真诚地付出，就一定会到达幸福的彼岸。”

■成长故事

下乡支农：培养质朴品质

　　李丰华出生于山东省荣成县，山东人豪爽、耿直的性格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他走过很多地方，但在农村小住的日子最让他难忘。

　　上世纪60年代末，李丰华从山东入伍，部队在山西省阳高县，靠近雁北地区。当时他在炮兵连，担任过司号员和通讯员。在下乡支农的时候，住在老乡家，每天过着农村生活，而这段日子成为他人生中最难忘的一段回忆。

　　7月2日，在上海的中国东方航空集团公司（China Eastern Air Holding Co.，简称“东航集团”）总部，李丰华对记者说：“你可不知道那个时代的农民，他们把我们当亲儿子看，有什么好吃的都先给我们吃。”

　　李丰华回忆，当时他们几名战士住在老乡家里，老乡把过年才吃的黄米拿出来，磨成面，给他们炸油糕吃。当时家里养了鸡，老乡用手抓不住，就用棒子打，给战士们炖鸡吃。

　　他先后在山西农村、河北农村呆过，在四川航校的时候，也到四川的农村住过。农民的淳朴、热情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段特殊的经历对于李丰华的性格养成有一定的影响。

　　李丰华表示，这段经历对自己的最大影响就是学会了热情待人。他认为，与人交往，热情与真诚是第一位的。东航的一位老员工告诉记者，李丰华无论是在做东航股份总经理期间，还是升任东航集团总裁后，有的时候在下基层检查工作时会遇到基层工作人员反映问题，他总是很热情地对待，并要求身边的工作人员把情况了解清楚后向他反馈。

投笔从戎：开启飞行员之门

　　李丰华目前的职称是国家一级飞行员，飞行时间超过13000小时，虽然依然拥有飞行执照，但李丰华担任东航集团总裁之后，很少参加飞行了。不过与记者谈起自己并不平坦的飞行员之路，李丰华依然感慨颇多。

　　李丰华回忆，当年自己在山东上中学的时候，部队来招兵。由于他的学习成绩很好，老师希望他继续学习，没有给他报名。当时只有十几岁的李丰华，自己骑着自行车跑了十几公里，直接到县城找人武部报名。人武部看到一个孩子自己来报名入伍，很受感动，破格同意让他参加体检，体检通过后，顺利地入伍。

　　他当时参加的是陆军，在入伍之后，有一次正好民航来选拔飞行员。李丰华在部队表现得非常出色，部队领导不愿意让他走，就没有给他报名。李丰华自己搭车从阳高县跑到大同市，找到招飞工作人员“毛遂自荐”。回到部队后，自己又跑到连长和指导员那里申请，希望可以得到一个机会。连长和指导员都被他的执着所感动，同意让他去参加体检。没想到，这次体检又通过了，他顺利地进入民航。

　　李丰华表示，如果没有他的这两次执着，可能自己的人生轨迹就不是现在这样了。他认为，人只要认准了一个目标，这个目标是切实可行的，就一定要努力坚持，只要真诚地付出，就一定会到达幸福的彼岸。

学习飞行：痛并快乐着

　　飞行员经历对李丰华的影响很大。他说：“飞行员职业是一个特殊的职业，和任何一个行业都不同，飞行员追求的是每一次起落的完美，如果遇到复杂天气，降落不太好，即使旅客感觉不到，但飞行员的心里是非常难过的。他们总想着一定要在下一次完成一个漂亮的起落。”

　　迄今为止，李丰华飞过最大的飞机是空中客车A340-600型飞机，这是东航引进的世界上最长的飞机。7月2日，在与记者面对面的交流中，谈到自己的第一次飞行，李丰华满脸幸福。他说：“你可不知道，在那个年代飞机可是非常神秘的东西，老百姓就差顶礼膜拜了。”

　　李丰华第一次上飞机是在1969年3月，当时在四川航校学习。几名学员随飞行教员上运五飞机，上天体验一下。当时下来之后，地面工作人员早已准备好了一个大桶，大家围着桶就吐，吐完之后，再上飞机，慢慢地就习惯了。

　　在航校学习的时候，有一个飞行项目是俯冲，就是在飞到一定高度的时候，猛地向下俯冲，当俯冲到一定高度的时候，再以很高的一个角度拉起来。飞行员在这个项目训练的时候，往往会眼前发黑。飞行员称这一训练项目为“翻筋斗”。李丰华在这个项目的训练时，总要连着做两次，直到做得非常好才休息。

　　虽然飞行员的训练非常艰苦，但李丰华却享受着普通人享受不到的尊崇。

　　当时他所在的飞行大队在湖北荆州，只飞沙市——武汉的一个航班。有一次在湖北银山，飞机停在外面，许多老乡都前来参观。李丰华回忆，当时有一位老大爷住在山里，听说外面来了飞机，半夜两点就从家里出来，走到山外看飞机。有过这次经历，训练就是再辛苦，李丰华都能很容易地克服了。

　　李丰华回忆，在上世纪70年代末，他飞过最大的飞机是安-24，飞机有48个座位，这是当时最大的飞机了。后来，他飞过波音737、757、767、777飞机，空中客车A340-300、A340-600型飞机。

■畅谈业界

希望飞行员能够有序流动

　　从飞行员到成为一名企业的管理者之后，谈及这个角色转变，李丰华说：“作为一名飞行员，空中难免会遇到一些特殊情况，这就需要飞行员的果断处置，一定要当机立断。作为一名企业管理者，难免会遇到一些困难和困惑，这就要求管理者一定要有勇于接受挑战的勇气，敢于追求新的成功。”

　　飞行员的出身使李丰华特别能理解飞行员。对于现在此起彼伏的飞行员“跳槽”风波，李丰华有着自己的理解。

　　他认为，飞行员是一定要流动的，这是不容质疑的，但前提条件是要做到有序流动。目前中国关于飞行员的培养体制没有完全建立起来，飞行员的储备也不足，但是社会对于飞行员的需求非常大，这就造成了目前的情况。

　　李丰华介绍，关于飞行员管理，他考察过其他国家的模式。在马来西亚，飞行员由航空公司出钱培训，服务15年后，可以流动。而在日本，几大航空公司之间都有一个默契，飞行员是不允许流动的，这是一个不成文的“行规”。

　　他表示，他个人更倾向于飞行员实行“转会制”，模仿目前在体育界盛行的这一模式。这样既维护了飞行员选择劳动单位的权利，又使企业的生产有序。

东航将继续引进战略投资人

　　作为东航集团总裁、东航股份董事长，李丰华介绍，自己目前的主要任务是制定东航的战略目标，以及为实现这一目标做的相关工作。

　　李丰华透露，尽管今年年初的股东大会否决了东航股份与新航的战略合作，但东航继续引进战略投资人的目标没有改变。而且国家也没有放弃东航，有关部门依然支持东航引进战略投资人，他本人对于这一点充满信心。

　　他表示，东航是一家非常好的公司，自身基础很好，在1997年-2000年间，依然是中国最盈利的航空公司。但在2000年后，随着三大航空集团的重组，由于中国西北航空公司债务缠身，致使新东航在起飞初期就背上了沉重的负担。后来又遇到了“非典”，公司的元气大伤。种种因素交织在一起，使得东航一度陷入困境。东航必须通过引进战略投资人来调整自身的结构，恢复自身的“造血”功能。

　　李丰华透露，东航的负债率很高，目前东航集团的负债率高达96%，东航股份的负债率高达94%，公司必须通过“输血”来降低负债率，通过引进战略投资人的方式来改善管理模式，增强机体的“造血”功能。

　　李丰华表示，东航有信心继续引进战略投资者，实现东航的重新起飞。

高油价让航空公司盈利艰难

　　谈及今年年初的引资失败，李丰华非常惋惜。他表示，直到今年3月前，全球航空业还保持着一个快速增长势头，但随着国际原油价格的不断攀升，航空公司的盈利已经变得十分艰难。内地的几大航空公司，对今年能否实现盈利都是心里没底。即使是香港的国泰航空公司，也在近日发出了盈利预警。如果东航年初的引资计划获得通过，东航在2008年的高油价冲击下应该可以取得不错的成绩。

　　李丰华介绍，东航这几年来“苦练内功”，已经取得了一些成绩。在中国民用航空局（Civil Aviation Administration of China，简称“民航局”）连续三年的“旅客话民航”活动中，东航股份都获得了“用户满意奖”，这表明东航股份的服务已经获得了旅客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