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战飞羽

离开了十天，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乡，看防了我牵挂的老人，接过外公用颤抖的双手递过的《增广贤文》，耄朽的手，点缀着斑驳的记忆，是历史的沉淀。我在他的劝告下，耐心大声念完了《增广贤文》。  
    外公告诉我，学好这些书，怎么做生意都不会吃亏。我一边念一边他一边听，听到一些他记得的地方，他就会大声重复一遍。  
    我念道：“莫饮寅时酒”，“就是罗，莫饮寅时酒，一天光酒喝酒不好（寅时是凌晨三点到五点时分，老虎在此时最猛，故曰：“寅”时。）”外公激动地嚷道。  
    我念“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寅。”时，外公又嚷道：“春季是播种的季节，要播种了，播好种才有收成，一日之计在于寅，天光就要起身做事了，不要睡懒觉！”外公用慈祥略带微笑的眼睛看着我，激动的颤音让我分外精神，我知道我的这个行为引起了他的共鸣，我不敢半点分心，虔诚地聆听他的教诲，尽管这些道理我都懂，但我不知道以后还有多少次这样的机会来和外公交流。我看着他的眼睛，湛蓝而清澈，是饱经沧桑后的那种超脱，一尘不染，慈爱而真挚，有如如来佛祖的眼神那样温暖、平和。  
     附和着他的讲话，继续念。很认真，很谨慎。外公低着头认真听着，仿佛在参悟某种玄机。  
     外婆也在一边低着头看着地板，很认真地思考着什么似的。  
     这两个老人相伴一生，生育了七个儿女，皆成材。本来已是功德无量，但是，仍然在不遗余力地教育着他们儿女的后代。我觉得我比上大学还要认真。并且使出了当年为钻研运筹学而认真思索的积极态度。  
      .........  
     回到家里，我的父亲也来和我谈心，我很认真地和他交流，并且一边磕着瓜子。我都妈妈也在一边，但是都是爸爸说话，他们围着这个他们看着高大魁梧的儿子，恍如瑰宝。父亲继续用他那套春秋战国来灌输我，我听着，屡屡有些不耐烦，并且反对了几句。并且告诉他，如果我以后有儿子，我一定抱着他离得父亲你远远的，因为我怕他用那些“歪理”玷污了孩子纯净的耳朵。父亲继续说，我继续 听......  
      到了关于我爱情的事情的时候，我说道：爸爸，因为我听你的话，我尊重你的感受，所以当我听到妈妈对我说，让我不要和**一起，否则你爸爸以后不会再理会我了。妈妈还说，没有你的理会，我以后做什么都很难了......  
      我为此抱怨道：爸爸，我很大程度是顾及的你感受才作出了那个抉择，我并且为此耿耿于怀......  
      父亲马上辩驳道：别听你妈妈的鬼话，我没有说过那样的话，是她傻傻的才讲那样的话。没有那样的事情。  
      我磕着瓜子，想着我的女人曾经为我付出那么多，却受到如此大的伤害，我很难过，但是，骤然间，我想到╡╜╬╥╗╪╔ε█┌╟?ú??╓?╓╢╝▓╗╘┘║═╬╥╠╕┤║╟∩╒╜╣·┴╦ú?┼┬╠?╝?╬╥╡─╔╦╨─╩┬′就去了。突然，悲从中来，我把手上的瓜子往玻璃桌上一砸，脑中闪过一年前在公司喝醉酒后，一巴掌把桌子拍烂的场景，当时把颜明新和魏安云吓得魂飞魄散。我当时很想把面前那个桌子拍个稀巴烂发泄，但我想到这个是家里，就抑制住，我没有拍，父亲他们还没有意识到我已经开始疯狂了，还在继续看电视，直到我站起来走向我的房间门口，突然扑到在地上时才惊觉。我的妈妈跌跌撞撞跑过来抱着我，坐在地上，我开始流泪了，我嚎叨大哭。我爸爸也跑过来，说他错了，他以前确实说错了话了，以后不再干涉我的事情了，并且陪笑说道：你喜欢谁都可以，爸爸都会喜欢的。妈妈流泪抱着我：吓死妈妈了，杨军，你以后莫这样了，吓死妈妈了，我哭着道：我好伤心啊，我想到我的─π║═╦?╥╗╞≡┬Φ┬Φ╢╝┐?╨─ú?╓╗╥?─π╧▓╗╢┬Φ┬Φ╥▓╧▓╗╢′ú╥╘║≤─?╒Γ╤?┴╦ú?┬  
      妈妈继续安慰我：妈妈知道你心地善良，你和谁一起妈妈都开心，只要你喜欢妈妈也喜欢。以后莫这样了，妈妈以为你把头碰伤了，吓死妈妈了。妈妈在流泪，妹妹也从睡房里出来了，蹲在地上，伤心地说：阿哥不要这样......  
      我抑制了哭泣，站了起来，走去水龙头洗漱了一番，从镜子里发现眼睛红红的。  
      回到大厅，我妈妈继续说道：杨军以后莫这样了，妈妈知道你好好，阿妈痛你是乖儿子，阿妈吓死了。我看着母亲善良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向妈妈道了歉。  
      此后数天，直到我回深圳前，爸爸都不再和我谈春秋战国了，怕提及我的伤心事。